卫斯渺吃醉了,踉跄着上了另一辆马车,卫斯越倒是清明的骑着马陪在她的车旁。
直到驶出了郡王府的地界,她才掀开车窗透气。
卫斯越正骑着马,听见动静,便看了过来,见她面色不好,便从袖中拿了一个瓷瓶来,“这里有醒神的,长姊若是晕得很就嗅一嗅。”
卫亦舒伸手接了过来, 倚在窗上看他,“斯越,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怕还要用上两个多时辰。”
卫亦舒点点头,不再言语,而是想着今天的事。
郡王妃无疑是个聪慧果敢的女人,公孙三郎的事不论真假,但凡被有心人抓住了,借机打压郡王府,参到朝堂之上,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圣人选女子入宫都要户部考核审批,礼部甄选造册,宫中下发文书,公孙三郎再高贵,也比不上圣人,今日敢在家里做这种‘选妃’的事,或许明天就敢谋逆造反。
她下了狠心把公孙三郎打成这个样子,才是将罪行按在了作风问题上,名声受损,仕途上容易受到攻讦之外,算是保全了郡王府上下的名声。
卫亦舒只觉得头更痛了。
这个大女主文着实是有些厉害,女人一个比一个狠,骑马征战的武硕郡主,宫中弄权与皇后平分秋色的裴贵妃,情爱之名废了卢文昭的沈玉荷,现在又有舍子求生的郡王妃,笑里藏刀的安家姊妹。
这简直就是苗族养蛊王的玩儿法。
“斯越,我还是想去西北。”
她的神情哀怨至极,说不出的落寞与惶然。
卫斯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应了,“长姊说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发。”
卫亦舒郁闷不已,嗯了一声就关上了窗闭目养神。
手中不自觉的摩挲着瓷瓶儿。
如意等人见她烦躁至此,俱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