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既了,她便移目看向沈玉珠,“沈女郎,小子无礼,请女郎务必宽心。”
沈玉珠倾身叩首道“郡王妃公正严明,玉珠感激不尽。”
她一个受害者,还要对加害者的母亲道谢,当真是讽刺。
郡王妃起身来到她面前,亲手扶起她,“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沈女郎不必谈及感激二字,是我该感激沈女郎饶了他的性命。”
说着就牵着她来到了自己旁边一同坐下,“今日宴请各位女郎,原是为了京安与宛南的情谊,不想犬子无礼至此,请诸位女郎,看在我的薄面上,宽宥一二。”
此事算是到此为止,内情如何,比如公孙三郎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都不重要了。
今日乘兴而来,不少人想要与郡王府结交,此刻倒也都歇了心思,此刻男席那边散席了,都纷纷起身告辞。
公孙婉与郡王妃一同将人送走,待回了堂内,便变了脸色,怒不可遏的将茶案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
“母亲是郡王妃,是圣人亲封的诰命夫人,对着这群连天子都不曾见过的小官之女屈尊道歉,哪里还有郡王府的半点体面!”
郡王府冷冷的呵斥她,“要体面就好好忍着,忍不住就回屋子闹去。”
公孙婉一下红了眼眶,“我方才去见了阿兄,背上没有半点好地方,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母亲,我只是心疼他。”
闻言,郡王妃闭上眼,颤着声道“我何尝不心疼他。”
公孙婉被她呵斥了,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开口道“阿兄不是那样庸俗下流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闯到这里来。”
琼玉岛上都是女宾,他若真是醉了,如何大费周折跑到了这里来。
郡王妃倦怠至极,“此事是有人算计也好,他自己误事也罢,断案不是我们要做的,他们看起来都是些不入流的品级,哪一个拿起来,都是不好沾手的,更何况对方有备而来,只能怪你阿兄命中有这一劫……”
两人如何,已经是私事了。
卫亦舒上了马车,看着窗外新鲜的景色,微微失神。
如意私人与她一同坐着,只担心她的头还痛不痛,哪里顾得上这些事。
直到来到了王府外,与卫斯越两人汇合,她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