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宴要开始了,卫斯渺和卫斯越一时是不能走的,
袁从简拦住要继续的袁从管,“这里风大,去里面说吧。”
袁从管连忙点头,“阿兄说得对,姊姊先进去。”
等卫亦舒进去,袁夫人也匆匆过来了,一见她就拦住了她要行礼的动作,“病了就好好歇着。”
卫亦舒没有勉强,将话都同她说了。
袁夫人虽然不舍,也还是嘱咐了她几句,末了,才添上一句,“前些日子的事,你叔父并不是真的那样想。”
卫亦舒愣了愣,还是笑着应了,“我知道叔父的苦心。”
话已经说了,袁夫人见她咳得脸色潮红,忙叫袁从简将她送回去。
“你那些事什么时候去办都行,总要把她送回去才好。”
卫亦舒想要拒绝,只觉得头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红给她递了清水,让她把先前止疼的药喝了。
等袁从简将马车带到门口,袁夫人才肯放她,“你好好休养,有什么事只管送信来,不要多心。”
卫亦舒一一应了,到了马车前,向袁从简道了谢方才上车。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得极慢,卫亦舒缓过了神,才觉得舒服些。
小红只看着她“咱们不如把这些事撂开,去庄子上住着吧。”
出一回事,她就病一回,天长日久的,哪里挨得住。
卫亦舒的表情极坦然冷静,她深知自己即便是跑到深山里,也是没有法子的。
“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哭什么。”
卫亦舒无奈,拿了帕子给她擦脸。
小红更想哭了,眼泪跟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滚。
“我怕。”
这话不是她这个青衣奴该说的,也不是她能说的。
卫亦舒轻叹一声,听着窗外车轮滚动的声音幽幽道“人总是要死的。”
以前她想活,也庆幸自己活下来了,为了回报,她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