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出来的时候我妈刚做好,你没吃饭吧?”
“没,你要不给我送饭,我可能就饿死了。”文易说。
牧白本就讨厌别人说这个字,更别说今天是除夕。
他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揽过文易,狠狠地亲了上去。
牧白自从搬到这里,从来没带人回来过过夜。
文易就更不用说了,和潘星辰分手后就一直一个人,所以就算他俩在小区里再出众,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同性恋。
这小区里大多都是普通人,此时还不到晚上九点,楼下还有人,看到这一幕,有人嘴里小声骂着变态,拉着自己家孩子离开。
牧白肯定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文易也不会。
但他不知道牧白为什么会突然吻他,还吻得这么凶,刚开始有些反抗。
“你……干什么?”
“干什么?”牧白喘着气,“你说我能干什么?宝贝儿,我最讨厌‘死’字……”
“不说这个字就不会死?迷信!”文易不在乎地嗤笑一声,转身上楼。
耽搁一路,饭菜已经凉了。
牧白拎着去了厨房,打算用微波炉热一下。
冰箱里有药,文易怕他发现,把他赶了出去。
“我来,你去醒酒。”
牧白不可思议地说:
“我以为你不会用微波炉!”
文易白他一眼:
“我又不瞎。”
牧白不作他想,把食盒递给他,转身去了客厅。
文易审美很不错,侘寂风的装修风格素雅自然,但牧白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转头看着他把饭菜放进微波炉,手腕的纹身在袖口若隐若现,牧白知道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是从哪来的了。
是主人。
隐藏在主人身上的那股消极气息,好像从他手腕上的那五朵卡萨布兰卡中,缓缓流出,充斥着这座房子的每个角落。
牧白晃着醒酒器,看着文易的身影,眯了眯眼。
如果他今天晚上不回来,这个男孩,会一个人在卡门坐到深夜吗?
哦,不,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楚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