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医院出来先回了香山路,见牧白没在家,就直接来了卡门。
牧白看着面前那杯西瓜汁没动,反而端起文易那杯喝了一大口,抿着嘴点点头:
“嗯,味道不错。”
文易笑笑,说:
“不管你对楚明克有什么成见,都得承认,在宁城,他这里的酒水饮品,绝对一流。”
“当年我出国的时候还没有卡门,回来就遇见了你,没去过别的酒吧,所以无从比较。”牧白说。
“我刚在卡门调酒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捧场。但自从遇见你之后,差不多每杯酒都要有点小插曲。”
文易捏着牧白的下巴来回看了两下,带着点审视,说:
“但我承认,所有客人中,你是最帅的。所以你看,承认别人优秀,不难。”
是不难,但那是对于你来说。
你可以把众多追求者放在一起比较,但我却只能踩在情敌肩上,好让你能先看到我,牧白在心里说道。
“既然你觉得我帅,那——你能请我喝一杯吗?”牧白问。
文易往吧台里面看一眼,“喝什么?随便点。”
牧白朝酒保打了个响指,“有82年的拉菲吗?”
“抱歉先生,我们不卖假酒。”
牧白从椅子上下来,“他这没有,去你家。”
文易一摊手,“我家也没有。”
“你家有85年的西施佳雅,我上次看见了。”
***
除夕夜,总有些熊孩子能搞到小型的烟花爆竹,比如小呲花什么的。
牧白从车上下来,文易才发现,他提了好几个保温盒。
“要吗?”牧白问。
“什么?”
牧白指指不远处几个小孩儿,问:
“要玩吗?我去帮你要几根。”
刚进小区的时候,文易确实多看了两眼,却不是因为想玩。
而是黑夜里,那几根呲花格外明亮,就像他梦中雨夜里的那盏灯。
“不要,”文易指着他手里的袋子,问:“你从家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