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把热好的饭菜重新装盘,抽出水果刀在手上转了两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圣女果切半,装点了一下菜品。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牧白想到当初在卡门,文易调酒时的洒脱和不羁,是无可言喻的。
“我妈做菜水平比较一般,你这样一弄,肯定会很好吃!”牧白走到厨房,站在文易身后说。
“除夕夜,你就这么跑出来,不怕你爸生气?”文易知道牧白这些年,因为性向的事跟家里决裂。
现在既然会回家过年,那家庭关系肯定已经修复了。
牧白从后面搂住他,将下巴放在他肩头,用鼻尖蹭着他耳垂……
“那就看在我不陪家人,又这么贴心给你带饭的份上,不吃药,陪我喝一杯……好吗?”
文易一手端一个菜,扭头看他。
“我觉得……你想的,不止是让我陪你喝一杯。”
柔和的灯光映着凹凸不平的灰色墙壁,让文易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
尽管有牧白这个天然火炉,散发着荷尔蒙,也掩不住他身上时不时出现的沉沉暮气。
牧白放开他,摆着碗筷,给两人倒了酒。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这么贪心。”
他想竭尽所能,抚平文易所有的伤。
不管王彤珊女士做菜味道如何,卖相都很好看,加上文易的点缀,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
这些年文易一直都是在外面吃,也尝试过自己做饭,但口味都差强人意。
牧白是第一个给他做菜的人。
没想到第二个,是人家的母亲。
文易笑着摇了摇头,夹了一片茭白,问:
“你以前都怎么过年?”
牧白略显轻浮地笑笑:
“跟你今天晚上差不多,酒吧,跟一群不服家里管教的富二代一起。”
文易点点头,继续吃菜。
“你呢?”牧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