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自然。将军肯进驻肃州即是给我魏垣面子,论作战,还属你们羌族最精,此次出征,你我同行。”
这答复令提夏十分满意,黯淡的眸子倏尔恢复了光彩,“女军师呢?”她指尖轻点,指向一旁的纾雅。
“奔走传讯。”
此刻纾雅正瞪着一双水杏般的眼睛打量她。提夏沉吟片刻,忽然注意到自己手中摆弄的流苏耳饰,柔声道:“你盯着我作甚,若是喜欢这耳环,改日送你一只如何?”
“多谢好意,中原女子并不穿耳......”纾雅保持警惕,话音沉沉,“提夏将军既回禀完毕,就请速速离开,王爷还有要事急需前往官衙。”
提夏视线来回游移,挑唇浅笑,“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君子也,驷不及舌’。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还望王爷早日出发,告辞。”
她心情大好,学着炎国人的方式,以左手握住右拇指,施了一礼,而后朗声告退。
纾雅却一头雾水,怔怔地望向夫君。
魏垣略颔首,温和一笑,轻抚纾雅的脸颊,随即与提夏相继步出王府大门。
......
京城的春雨来得细润,密如织网,淅淅沥沥地笼罩了整个帝都。
御河旁的柳树,被烟雨滋润得更加嫩绿,漫步岸边仿佛置身一幅水墨画。
红荼原想趁着春日回温,来河边祭奠女儿,未曾想半途落雨,只得避入一艘画舫,静观行人撑伞在雨幕中匆忙穿行。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坐望雨景,红荼不禁喃喃自语。
舫中热气浮动,给人一种昏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