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乔立刻回道:“主儿是怕一次的分量不够,这才想着以后得了机会再对三阿哥下手。”
兰馨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春常在为了害三阿哥,已是蓄谋已久?”
沁乔回答的肯定,“是,自奴婢伺候了主儿,奴婢便发现主儿并没有面上看上去那般对贵妃恭敬。”
身静听着沁乔说的越发荒唐,便质问道:“到底还是我伺候主儿多些,怎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全然不知?”
沁乔回道:“奴婢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主儿还威胁奴婢不许对外说出去,这样没脸面的事情,自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兰馨听着,已经有些疲惫,便道:“此刻不用劳烦鄂公公去查,也可知道春常在床下定有山豆根。只是不知道,是被何人何时置于床下的了。”
肖亦恒此时站了出来,躬身道:“微臣有法子可证明春常在清白,只是还要劳烦鄂公公跑这一趟了。”
顒琰便点头道:“鄂罗哩,去吧。”
果不其然,鄂罗哩从梧媛卧室的床下找出了剩余半包的山豆根。
梧媛见此,已经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泪眼朦胧,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身静扶着她,看着肖亦恒道:“还请肖太医慧眼,还我们主儿清白。”
肖亦恒哈了腰,从鄂罗哩手中接过那半包的山豆根,细细查看。
半晌,回道:“微臣方才心中便存了个疑影儿。按照沁乔姑娘所言,这山豆根应是在床下放置了许久的。可是依三阿哥的病症瞧,选取的山豆根该是干燥质佳,见效极快的。”
说着,就将山豆根捧近了些,叫顒琰和兰馨看个仔细。
顒琰拿起一根仔细瞧着,道:“不错,这山豆根的确不似在阴潮之处放置了许久的。”
沁乔依旧强辩道:“这是在冬日里,主儿的卧房烧着地龙和炭盆,自然干燥。”
肖亦恒释然一笑:“话虽如此,可是叫碳火烘干的远比自然晾干的酥脆,这点微臣还是看的清楚的。”
沁乔刚开口,还想替自己分辨些什么,“皇上……”
顒琰夺过那半包山豆根扔在了沁乔眼前,怒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沁乔跪在地上直直地看着那包药材,眼中早已没了方才咄咄逼人时的不肯退让。
兰馨叫身静扶起梧媛,又转脸盯着沁乔,看似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说道:“本宫倒好奇,你一个宫女,哪来的胆子敢毒害阿哥。这些个东西,又是从哪来的。你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沁乔自知事情败露,便闭上眼睛,认命般说道:“没有幕后主使,都是奴婢一人所为。虽说此事不是主儿指使奴婢的,可奴婢却是体察到了主儿的心意,这才想要替主儿分忧。”
梧媛站在一旁,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替我分忧?我从未有过如此心思!”
沁乔大声喊道:“主儿既不愿承认,那奴婢便替您受了这份罪!”
说着就要撞向香笼。
众人皆是一惊,所幸肖亦恒先一步推开了她。
顒琰站起来,指着她喝道:“毒害阿哥,污蔑主子妃嫔,就想这么轻易地死了?来人!把她带到慎刑司,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