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乔嘴里叫喊着,却还是被拖了出去。小崔子因为煎药时被人动了手脚,顒琰也打了他二十大板,赶出了承乾宫。
殿里终归平静,梧媛却是被吓得不轻。
顒琰看着她,皱起了眉头,“绵恺的药虽说不是你动的手脚,但是总归是你的疏忽所致,这你抵赖不得。便罚你两个月的月俸,禁足延禧宫半月,也算是长个记性。”
梧媛强忍着泪,嘴唇都不住地哆嗦,福了身道:“是。臣妾定会为三阿哥祈福,保佑三阿哥健康平安。”
顒琰一扬手道:“下去吧!”
看着梧媛出了屋,兰馨也起身走向肖亦恒,“肖太医,本宫就把绵恺……”
正说着话,兰馨就感到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顒琰一个箭步,立刻扶住她,着急地喊道:“兰儿!”
接着就抱起兰馨走向内室。
将兰馨放在床上,忙招手叫来了肖亦恒。
肖亦恒把了脉,道:“贵妃娘娘是睡眠不足更兼心悸忧思以致气血不足,头晕乏力。只要近些日子好好休息,仔细调养着便可无碍了。”
顒琰看着兰馨煞白的脸,还有眼下的厚重的乌青,眉头深锁着,问道:“贵妃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悠可不禁红了眼框,福身回道:“我们娘娘本就照看着三阿哥不得休息,接着又去了景仁宫侍疾,这便已经有三日不曾合眼了。”
顒琰听罢,满眼心疼地看着兰馨。
他这些日子对兰馨的示好和宠爱,大多是对太上皇的敷衍。
朝政上的事情,都是太上皇在处理,甚至还有和珅这个“二皇帝”挡在前面,他不过是个摆设。
可是太上皇居然还要干涉后宫的册封事宜,他难免心中对兰馨有了异样。
他知道太上皇看重兰馨,更是将他与孝仪皇后的情意寄托在了自己和兰馨身上。他既尚未掌握实权,要听命于太上皇,那便只能顺从他的心意。
可是此刻看着兰馨,他心里倒是生出了许多真心的怜惜来。
他对她疏离,她却一心一意地照顾着他们的孩子。
盛菁待她刻薄,她却能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侍奉再侧。
她还是那个知尊卑,懂进退的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