顒琰侧眼凝视着梧媛,梧媛见状,立刻跪了下去,道:“皇上明鉴,臣妾是叫沁乔去看过三阿哥的药,可是却未叫她放过山豆根啊!”
兰馨见状,便对顒琰说道:“此刻应把沁乔叫来对质。”
鄂罗哩闻言,说道:“奴才将这二人带来时,便见沁乔在门外呢。”
顒琰声音清冷如冰,道:“带进来。”
沁乔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被鄂罗哩领进来的时候,亦是惊恐。行了礼,便跪在地上。
顒琰冷凝着她,说道:“你可有在三阿哥的汤药里放过山豆根?”
沁乔闻言,微侧过头看着梧媛,嘴里支支吾吾地不回答。
梧媛被她看的心里不禁慌乱,喝道:“有无不过一个回答,你看着我做什么?”
沁乔霎时变了脸色,“主儿,奴婢为您做事,您如今却要弃奴婢于不顾,那奴婢便也不必再替您隐瞒什么了。”
接着又冲着顒琰和兰馨磕了个头,“奴婢是受了春常在的指使啊!”
梧媛侧过头看着她,满眼地不敢相信,喃喃地说道:“你说什么?”
沁乔似豁出去了一般,哭诉道:“我们主儿虽是受了贵妃的提拔伺候了皇上,可是心里却一直不服娘娘。主儿说了,只要三阿哥不在了,娘娘便会彻底失了皇上欢心,而她便可取代了娘娘。”
梧媛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喊道:“我平日里也算待你不薄,你却在皇上面前胡扯瞎说!”
沁乔不理会梧媛,反而对皇上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梧媛自知清白,可是却百口莫辩,眼中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只能哭喊道:“皇上,臣妾没有!”
沁乔振振有词道:“奴婢何故要冤枉了主儿。皇上若不信奴婢所言,便可去延禧宫一查。主儿床下的黑漆嵌螺钿箱子里,定还有余下的山豆根。”
顒琰听罢,便对鄂罗哩说道:“去查。”
“慢着!”
一直未开口的兰馨此刻叫住了正要出门的鄂罗哩。
众人都看向了她,只见她走到梧媛跟前,扶起她来,问道:“当真不是你指使的?”
梧媛眼中喊着泪,“姐姐,真的不是我。”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叫兰馨不忍。
兰馨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对顒琰说道:“臣妾相信春常在,不会是她指使的。”
顒琰皱着眉头,“贵妃,不要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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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沉着地说道:“绵恺是臣妾叫春常在照看的,臣妾便是相信她的为人。”
说着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沁乔,“何况,春常在若有心害绵恺,又怎会留着山豆根等人去查,岂不太愚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