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港城的老板也多次联系她希望她能多做几尊佛雕,她答应了他两尊寄送了过去,并且告诉他,接下来半年,她暂时要写论文顾及学业,不再接雕刻的工作了。
港城老板很意外她还只是个学生,却也爽快允诺,等她毕业,他还会再来找她的。
这些日子,她很后悔,她一直想哥哥会不会怪她,怪她和一个帮凶相爱,有时睡着做着梦便会惊醒。
可这时,蒋明镜又担心她,非要给她看医生时,她也觉得心里揪着疼,很难受,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
她尽量装作同平常一样,她不知道顾泽兰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蒋明镜做的,或是他的同伙做的。
因此心里十分焦急,觉得要快些再快些,这样蒋明镜才不会发现,她要在他察觉异样前,去做些事情,这样哪怕是死,她也不会留有遗憾。
很快,哥哥的生日便到了。
七月底的天气依旧炎热,她一早便到了墓园,看着照片上笑容满面的年轻人,拿出布擦拭掉墓碑上的灰尘,又从保温杯里倒出两杯茶,一杯给墓中人,一杯给自己。
温茶下口带着清香,是哥哥生前最爱的单丛茶,高香扑鼻。
哥哥不爱喝酒也从不抽烟,唯独嗜茶,总说要带着她喝遍天下好茶,可惜茶还没喝遍人已经不在了。
她笑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讲,可你听了,也不许怪我。”
她平静地叙述着最近发生的事,好似墓中有人回应似的,若不是墓园里没有几个人,旁人一定以为她是神经病。
不过,谁大周末早上的来墓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