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听着施凤澜一本正经满嘴谎言,在桌子底下拉了贺晓峰衣角一把,贺晓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知母莫若子,他自然知道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她极强的嫉妒心和掌控欲会把贺朝露逼死的,但他也不能当面拆母亲的台。
他笑了笑,给母亲碗里夹了她最爱的炒青菜,道:“妈妈,我知道,但我也说了,只要你们不阻止我照顾妹妹。”
施凤澜一听,这傻儿子铁了心要护着贺朝露,她和贺余成对视了一眼,向他发出求救,而贺余成似乎也打算听儿子的,他是顶要面子的,学校办公室的那巴掌早已经把他的尊严打没了,他必须挽尊,不能让施凤澜做得太过分,而儿子能够权衡下,于他而言,正好。他什么也不用干,母子俩就把他烦恼的事情都做完了。
好几天来,只贺晓峰同她说话,她没有再说一句,急的贺晓峰问:“你不会是发烧哑巴了吧,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连忙摇头。
这天,贺晓峰要回北京了,贺朝露去送他,走到门口,突然怯生生地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贺晓峰惊诧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微微一笑:“哥哥下个月3号就回来了,记住,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打我电话,告诉我,好吗?”
贺晓峰临走前把一张卡塞到贺朝露手里,他会每月往卡里打钱,足够支付她日常生活费和课本杂余的费用,还叮嘱她绝不可让父母知道这张卡的存在。
……
她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梦,而自己却已经满脸泪痕,好在没有大喊大叫,惊动身边的人。
从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可生死离别常出于无奈,令人猝不及防,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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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她都待在景荣,把工作室剩下的佛雕全部雕刻完,未来得及的单子便让小夕能退款的全部退款,不能退的给到相应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