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铁蛋和他带来的人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冷汗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燕宸南冷飕飕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撞击在田铁蛋等人的心头:
“生病的人是我爸爸,出问题我一力承担,用不着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不放心就给我安静地等着,要不就离开卫生院,等我爸爸康复我自然会找你们。”
说到这儿燕宸南顿了顿,视线落在乌母身上半点不留情面补了一句:
“冤有头债有主,孰是孰非我心里门清,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
乌母心颤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没有目标地左顾右盼不敢直视燕宸南的眼睛。
这男人太可怕了,霸道得没有半点隐藏,让人在他面前生不出半点坏心思。
被他的眼睛扫描到,似乎所有阴谋诡计都会无所遁形。
现场安静了,田铁蛋等人各自找了位置或蹲或站,都在等待手术结束。
伤人事件必须核查,农场的下放人员受伤也要及时上报。
接到乌母报案,田铁蛋担心兜不住,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县城汇报情况,田铁蛋必须守住嫌疑人。
那么多年,他管理的农场还没有出现过恶性伤人事件,一定要严肃处理。
手术室里裴梦泽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是她做过有史以来基础设施最差,医务人员最不专业的手术。
好在这个手术室虽然没有启用过,但是为了应付上级检查卫生做得还不错,基础医疗器械也能将就使用。
现在正是考验裴梦泽专业技术的时候,用最小的创伤取出燕志勋胸腔的笔杆,并接入引流管排出胸腔内剩余气体和浊液。
每一个步骤都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裴梦泽目光专注盯着手下的动作,指挥清晰明确:
“止血钳、纱布、擦汗、手术刀……侧切引流……”
刚开始范医生和郑护士手抖得厉害,渐渐跟着裴梦泽进入状态。
到手术中后期,范医生和郑护士都有一些小小的兴奋。
精彩太精彩了,当医生的,没有一个不想学习先进手术和诊疗技术。
裴梦泽灵活插管,顺利穿刺,成功取出钢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出血量,简直让范医生和郑护士想顶礼膜拜。
手术室外,从县城驱车赶来的相关单位调查人员,以及县医院最出色的两名外科医生赶到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