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把药瓶再拿出来?”元冶忽然问了一句。
“当然。”封御清答应得很快,将那药瓶摸出来递给他,看了眼他满身的血,又觉得疑惑,“你身上还有别的伤?”
封御清担心他伤在了不大方便的地方,于是贴心询问需不需要回避。
“没有。”元冶笑笑,接过药瓶,洒了些药粉在手指上。
封御清皱眉,“那你……”
话音未落,元冶的指尖便贴上了她的面颊,轻轻将药粉在她脸上擦伤的地方揉开。
封御清瞬间屏住呼吸,不知是药粉的效用还是元冶指尖的温度,只觉得脸上发烫。
他的动作很轻,封御清被他弄得发痒,不自觉地耸了下鼻尖,目光紧紧观察着他的神情动作,试探道:“这算什么?”
元冶的指尖顿了一下,随后慢条斯理地冲她笑,“礼尚往来吧。”
“阿元总是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元冶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皱了下眉。
“你其实很在意我。”封御清笑道。
元冶眉梢微动,“我作为殿下的伴读,自然是在乎殿下的。”
他说这话的目的很明确,意在撇清封御清言辞中的暧昧。
封御清哼笑一声,难得没与他掰扯。
认真思考她与元冶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本身就是一件很蠢的事。
扪心自问,她究竟恨元冶吗?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