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一些人喜欢去京城看灯会庙会,或是去京城置办一些东西。”
“这里可以去京城!?”秦不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无悔崖下有去往上面的通道?”
宫溪山手上的工序终于结束,他拿起笔杆,像是看傻瓜似的看向秦不闻:“王姑娘,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通过跳崖的方式来到崖底的。”
秦不闻:“……”
秦不闻发现了,宫溪山这家伙嘴巴毒得很!
两人磕绊了几句,宫溪山的毛笔便终于做好了。
秦不闻取来一张宣纸,又取来一方砚台,满脸期待!
传闻中,宫溪山提笔落拓,笔走龙蛇,一笔山成,两笔水就。
他点一笔便能见青龙入云霄,划一道就听鸿雁鸣苍山。
想要欣赏他作画的文人墨客不计其数,据说那年,宫溪山一人立于山海楼上,想要看他作画的人从楼顶排到楼下,就连那长街上都站满了人。
宫溪山名声最盛那年,哪怕他用过的砚台墨宝,都被惜才之人珍而重之地束之高阁。
而如今,宫溪山欲作画,而他面前,仅有秦不闻一人。
秦不闻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跳。
相比于那些文人墨客,秦不闻实在算不上什么雅人。
只是即便是附庸风雅,秦不闻也是很想见识一下宫溪山的画作。
那宣纸不算小,在整张木桌上都铺就开来。
砚台被放在一旁,宫溪山蘸了墨汁,右手握着毛笔起势。
“啪嗒——”一声。
好像是苍山之水融化的声音,又好似只是墨水滴落的声响。
下一秒,秦不闻就见宫溪山落笔,她没眨眼,便见三两只仙鹤振翅欲飞,那水流汩汩,青山浮白雪。
宫溪山又想画松。
他瞬间落笔,下一秒,秦不闻却看到那原本应当拔地而起的松柏,弯弯曲曲地折了腰。
秦不闻拧眉,她视线移到宫溪山。
只见宫溪山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脸色苍白,握着毛笔的指骨轻颤。
“宫溪山!”
秦不闻见状,瞬间回神,她沉声叫他,急忙跑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