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听着他的传音,也欣赏够了他那满脸泪水的傻样,老神在在道:“放心吧,情人咒在触发之后,会在手臂上留下三枚青羽印记,每发作一次,青羽便会化作心口的一缕赤羽,直到第三次,他才会死。”
他双眼闪过一道红光,目光仿佛穿过禹司凤的背心,看到了前胸处浮现的赤羽。
只见他掌心黑红色的光芒忽扇,随着他的修罗之力打入禹司凤体内,青年被疼痛折磨得提不起半分力气的身体忽的往上一挺,但很快又软了下来,昏迷在了方多病身上。
“司凤,司凤?”方多病将他从自己肩上扶起,见他嘴角挂着的鲜血,连忙又扯起袖子给他细致地擦拭干净。
他看着怀中人渐渐没了痛楚,只剩下眉心还因为难受而微微皱着的脸,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人重新搂到肩上,一边抬头去看玄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以为,什么人都能插手我儿的情劫吧?”
玄夜虚化的身形渐渐变得凝实,他随手一挥,变化出了一张软椅,慵懒地靠坐其上,手撑着侧脸地又是嗤笑了一声:“他的情劫换到你身上不好吗?要知道在此界,唯有你我二人,才会对他的情劫这么上心,也唯有你我,才能助他渡过此次情劫。”
“可是……”方多病还想说什么,玄夜却已经不耐烦地挥袖打断:“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知道,这个情劫非你不可就行了。”
眼见着他眉头紧锁,修罗王危险地眯起眼:“怎么,难道为我儿渡情劫,还委屈你了不成?”
“绝无此事。”方多病下意识地回道,但话刚出口,便不由耳热了几分。
他垂眼看向怀中的禹司凤,迟疑地轻抚上他还残留着汗水的脸颊。
“只是……我若是与司凤……届时我回到天界,应渊君不会有所感知吗?”
正常来说,这缕分出去的分神回归本体之时,应渊也会接收到分神渡劫期间经历的所有记忆。
“放心吧。”玄夜懒洋洋道:“不过是点记忆,待回归之时,本尊将这缕记忆抹去便是。再说了,即便不这样做,你也不用担心我儿会将此事记挂在心里。要知道你在此界与禹司凤所发生的一切,对应渊而言不过沧海一粟,谁又会将与过客的匆匆一瞥,铭记于心呢?”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