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方多病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青年,鼻尖竟也随之泛酸。
在与应渊相处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尽管分神与应渊这个本体本质上是一个人,但也有各自的不同之处。
他们是一个人,却又不单只是一个人。
他确实是因为禹司凤是应渊的分神而关注着他,想要拯救他,但注视着他的过程中,他也早就被青年的纯粹与青涩所深深吸引。
是他迟迟不愿意承认,一次次地暗示着自己他们只是知己。
不然他能怎么样呢?
禹司凤是应渊的一缕分神,而他在收集完应渊的所有分神之后大概便会消散在天地间,他们之间一旦有了开始,他回去之后又该怎么面对应渊?
“蠢货。”玄夜嗤笑着的声音忽的落在了耳边。
方多病将禹司凤紧紧抱在怀中,通红的眼瞪着出现在跟前的虚影。
但正大光明地站在他们跟前的修罗王却只是弯下腰,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的脸,轻声笑道:“我儿的这缕分神,中的是情人咒,让他情人咒发作之人……是你,方多病。”
玄夜念着他名字的声音缓慢而又暧昧,在看他面色剧变,才拍着他的脸,嗤了一声:“我儿的情劫,早就变了。”
怎么可能?
方多病颤抖着将人抱得更紧,怀中这人却是呛咳了一声,叫他被枕着的那边肩膀渐渐被湿热浸透。
混杂着泪水的鲜血让他险些以为禹司凤会就这么死在自己怀里。
‘救救他……’方多病祈求地看着眼前的修罗王,‘求你,求你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