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倾失笑一声,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我怎么管...”
“你之前跟我两位哥哥的交集,可是不让我插手的,”
“那怎么一样,”
慕容洧钧:“之前是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当然不能你出面,”
“现在大舅哥明显是故意找茬,你真不管?”
白幼倾笑了笑,拉过被子盖过头顶,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模样。
“好好好,你不管便不管吧,”
慕容洧钧叹息起身,“想来大舅哥不会太过为难,”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嘴角挤出微笑:“大哥,”
“呵...”
听着这声冷呵,白幼倾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笑意嫣然。
她在被窝里滚了滚,心里甜滋滋的,“回家真好...”
.....
慕容洧钧笑着走向白慎言,“大哥,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白慎言面无表情盯着他,淡淡开口:“你倒是变了不少,”
“可见,你这二十几年,待的地方不是什么好环境...”
“是...”
慕容洧钧发出一声轻叹,抬手斟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这么多年,条件确实艰苦,”
白慎言瞪向他,眉眼含了一抹厉色,“当年我说,让幼幼和孩子一道留在京市,由白家护佑,你是应了我的,”
他沉默片刻,眸光带着愧色,“是我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
白慎言眼神冷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往远在海外的港都送的时候,一点不让白家人插手,”
“你就这般自信不会出岔子,结果呢?”
“我好好的外甥,既没有在慕容家享福,又没在外家享乐,被人磋磨长大,这就是你自大狂妄的后果....”
慕容洧钧瞳孔微震,低眉作礼,“大哥,还请言明,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白慎言端起面前的水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冷笑开口:“你交代的人确实忠心护主,可毕竟年迈,身边护卫的人也不多,有心之人的一出截杀 ,就把人逼至绝境.....”
慕容洧钧眸色深深:“然后呢?”
“到此了你还问然后,”
白慎言盯着他看,“慕容士衡,你脑子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吧,”
“那种程度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会是个什么下场,你心里没点数?”
慕容洧钧垂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