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
即使连着赶了两天路,身体疲乏不堪。
就算没有号角声,白慎言还是按照出操习惯六点醒来。
起床洗漱完毕,走到院中打起了拳。
身上出了汗也不曾停歇,两套拳打下来,他这才收了招式。
转身回转的时候看了一眼慕容洧钧的房间,冷呵一声,上前连拍两下门。
“都几点了还不起...”
房内的慕容洧钧打了个激灵,眼皮微颤,睁眼醒来。
听了这句话,他强撑着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有些无奈的低笑出声。
捏了捏眉心,晃了晃宿醉的脑子,开始穿衣。
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他抬手将衣服扔到一边,穿着浴袍拉开房门。
对上一脸不耐的白慎言,他笑了一声:“大哥...容我换身衣服?”
白慎言冷笑:“在外面奔波二十几年了,这衣不穿两日的习惯还没改过来?”
慕容洧钧无奈的摊了摊手,“大哥,我昨日喝了酒,”
“劳大哥等我片刻,”
“哼,”
他无奈勾唇,推开主卧的门。
这个主院,原就是二十几年前他们夫妻住过的,衣服都放在哪,他是知晓的。
主卧侧间有几个柜子,就是不知有没有往里添置。
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挂置的衣物,慕容洧钧嘴角淡淡勾起,这个儿子身边的木楠,倒也是个心细的。
找了一套衣服换上,他往床边走去。
坐在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白幼倾,他嘴角含笑,缓缓俯身,趴在她颈间亲昵了一会儿。
“哎呀,烦人,”
被扰了清梦的白幼倾抬手一巴掌拍在脸上。
慕容洧钧笑着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幼幼,起来救我啊,”
“嗯?”
白幼倾睁开迷蒙的眼,“谁欺负你了?”
“大舅哥...”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念叨了一遍,“大舅哥?”
随后瞪大双眼,“我大哥?”
慕容洧钧轻笑开口:“对啊,在外面等着为难我呢,你管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