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言强压下要骂人的冲动,重重叹了口气:“也是怪,自他流失后,慕容家和白家年年寻找,愣是找不到聿珩的丝毫踪迹,”
“是孩子长大后,自己寻了线索,找到京市的...”
他又拍了一下桌子,看着慕容洧钧,“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懂什么意思,”
慕容洧钧敛了神色,抬眸道:“我欠他良多,以后定会弥补...”
白慎言缓了口气,“我说这些也不是为难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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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下,接着说道:“聿珩的脾气有些怪,你们父子间,总得有一个让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都是一家人,你的血脉亲子,你就是让让他,低他一等又如何,”
慕容洧钧低笑一声,挑眉看向他,“大哥,他在您面前,作何叛逆之事了,”
“让你这般不放心,”
本来以为是大舅哥因幼幼的事,找他麻烦。
没想到最后竟是为陈最起的筏子。
这白慎言言谈间的话,好似怕他慕容士衡,对这个儿子起嫌隙。
慕容洧钧轻笑:“大哥,你多虑了,我慕容家的人最是护短,”
“不管这个儿子如何叛逆,是何心性,都是我的孩子,就他是我儿这一点,我会无下限的容他...”
白慎言轻呵:“反倒是我没事找事了?”
“怎会...”
慕容洧钧又给他倒了杯水,“毕竟娘亲舅大,您管再多都不会多,”
他微笑着看向白慎言,带着央求的语气:“大哥,这件事,能不能先瞒着幼幼,”
白慎言淡淡挑眉:“为何?”
“好不容易归家,我也是不想让她再次心伤,”
白慎言扫了他一眼,余光看到门口的衣角,淡笑开口:“她怕是都已经听到了,”
慕容洧钧神情一震,猛地回头,“幼幼...”
白幼倾面色冷清,情绪不显。
白慎言施施然的站起身,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哎呀,你说晚了,”
慕容洧钧悻悻,看着面色越来越冷的白幼倾,神色有些慌,“那个,舅哥啊....”
“咳,”
白慎言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聿珩是她生的,他吃了多少苦,本就不能瞒着我妹妹...”
“你们的家事,自己处理吧,”
说完,挥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