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丽也是找不到借口,此时看她唇色发白,不由得往她脚上看去,刚才一扫而过没注意,此时这红肿之处倒是越发明显了,尤其是在白腻肤色的映衬下。
“你们舅甥俩进屋聊吧,我看小隐的脚都红了,回屋歇着。”
原本冷着脸的男人,倒是顺着宗丽的话看过来,视线落在司隐脚踝上,蹙眉,再也不管话谈没谈完,轻声问:“怎么不说?”
宗丽笑:“还不是你们俩说个话都跟吵架一样,吓得小隐不敢出声了。”
孟鹤行手臂使了点劲,撑着司隐的手掌,让她借力,一行人进了屋。
宗丽让家里阿姨找了药箱来,拿出消肿活血的药酒,递过去:“涂一涂吧,这脚肿了可不行。”
暗红色的液体,装在不大的玻璃瓶里,拧开瓶盖时,一股子酒味和药味交杂在一起,直往鼻孔里钻,脑仁都清醒许多。
司隐坐在沙发上,看着孟鹤行再自然不过打开湿巾,要往她脚上擦,她下意识地缩脚,男人动作停了一瞬,抬眼时,正好和她视线相接。
“二哥,我自己来吧。”
无形中拉开了距离,司隐掌心朝上,伸到男人面前,眼睛一眨不眨,执意道:“你和舅舅谈谈话吧,我自己来就好。”
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心里没底,外人看着,司隐也猜不准孟鹤行会不会把药给她自己擦,只能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给互相一个台阶。
孟鹤行盯她半天,终于妥协,将湿巾和药都放在她手里,往后倾着身子,半垂着眸,也不言语。
宗丽见状,只当是司隐脸皮薄,不好意思,笑着打趣:“小隐啊,鹤行是你丈夫,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该让他干的事,就得他干,不伺候好老婆,他娶老婆干什么?”
司隐手一顿,药酒差点洒了,她此时低着头,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不过也没人察觉。
旁边的男人倒是低笑一声,大手接过翻倒的药酒瓶,到了一些在掌心里,虎口抵住她纤细的脚腕,揉捏着脚踝那处,将药酒全涂上去,一滴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