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谈涿去行宫前性子软弱可欺,更常受其余皇子欺负,可短短三年回来后不止样貌大变,而且脾性也天差地别。”
谢元姣无奈摇头:“也是那时,兄长勒令我与东宫疏远关系,免得引火烧身。”
谈襄垂眸深思。
“朕知道了,多谢玉娘。”
殿内静了下来,只余烛火燃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元姣依旧没有困意,便朝着谈襄那处望了眼,低声道:“陛下?”
没得到回应,谢元姣微抬头看去,见他紧闭双眼,额间满是冷汗,手却捂着腹部。
谢元姣看得模糊,心中有些不安,便走向他那处,问道:“陛下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凑近才发现,谈襄脸色惨白,整件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指尖因疼痛更是紧紧蜷缩着,已经疼到了极点。
谢元姣连忙向外面高声喊道:“来人,快唤太医!”
来福快步跑进来,见到陛下的模样吓得脚步踉跄,赶忙推搡身旁的守忠。
“陛下旧症犯了,快去唤魏太医,他最清楚陛下的脉象。”
谢元姣愣住了,呆呆发问:“什么旧症?”
来福叹了口气:“陛下在冷宫住时,被其余皇子针对,膳房送来的饭菜没一次好的,陛下要么不吃,要么就吃残羹冷炙,日子一长,不仅受不得辛辣刺激的膳食,而且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旧疾。”
“这些日子,陛下的饭菜都是魏太医严格规定的。”
谢元姣想起方才晚膳时,她夹给谈襄的菜全都是重辣的,可谈襄却面不改色,全都吃下了。
还有她之前送的鸽子汤和冰碗,他也从未推拒。
好像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会全盘接受。
她心间发颤,好似有波涛在翻涌奔腾,怔怔地望向榻上昏死过去的人。
魏太医来得很快,匆匆朝谢元姣行完礼后,便给谈襄诊脉。
越诊,眉心皱得越狠。
谢元姣看得心间焦灼,眼眶都泛起了湿意,问道:“如何?”
魏太医斟酌着答道:“回禀娘娘,陛下今日吃的刺激物过多,才会昏迷过去。这是陈年旧疾,在陛下的体内根深蒂固,难以根除,微臣暂时只能用针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