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亲王滥用私刑,目无王法!便是要审,何不光明正大,当庭公审,将本王掩于此处,分明是寻不得证据,有心遮掩!”
秦霁昭内心畏惧之极。
彼时秦烈行听闻皇储人选锁定京都之内,为求百分稳妥,竟是设计想寻人替换了他的芯子。
为求活命,秦霁昭只得表诚投靠,为其做事。
秦烈行一党自秦灵若登基后,被秦越铲除近乎被拔大半!
秦霁昭心有不甘,既是秦灵若坐得这个位置,凭什么他不可以。
秦霁昭在秦烈行身侧时,目睹了他的“移魂”法子。继秦烈行命陨之后,不断以活人实验,终是掌握了几丝关窍,承袭了这门术法。
可他深知,眼下该做的是囤蓄势力,保全己身,所有计划全部中止,暗中蛰伏,预备等到风波平息再行筹划。
却不曾想,还是被秦越川抽丝剥茧,怀疑至他的身上!
仅为怀疑,没有充足的证据,秦霁昭本以为秦越川明面奈何不了他。
却不曾想,秦越川竟是暗里直接将他掳劫至此!
“王法?此处本王既是王法。”
“便是你以为,北疆军不在本王之手,便由此脱离了本王的掌控?”
“想做第二个秦烈行?”
秦越川声线陡然阴寒:
“痴心妄想。”
“既是你不愿意吐露残余党羽,与你相关,本王便全部铲除,一个不留。”
秦霁昭厉吼:“秦越川,你莫要恐吓我。”
“全部铲除,若是牵累无辜,那你背负的就是嗜血残暴杀人狂魔的恶名!”
秦越川淡然道:“本王不惧。”
秦越川断不容许此等术法祸乱北玄,担一恶名,可保的北玄百年安泰,他不在乎。
此术法阴诡,一旦牵系难以辨别表里,为求根除,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个!
秦霁昭上下齿关磕的厉害,嘴唇也不抑制的嗡动。
忽然求死一般,“嗬嗬”笑出了声,他笑得古怪抽搐:
“你倒是不怕背负骂名。”
“只是可惜了你的王妃,无辜受此委屈,人在那处躺着,平白被人唾骂同杀人狂魔一同为伍!”
“也不知醒来之后,面对于此,该是何等心境,怕是与你同榻而眠,心中也要胆寒吧!”
念及徐弦月,秦越川本是冷寂无痕的眼底如寒风过境,乍起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