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真正缘由究竟为何

容王府地牢。

腐朽霉烂的腥臭气息弥漫在地牢通道。

石壁之上的细若火光所能给予的明亮微乎其微,近乎于豆。

秦越川一袭凌冽黑衫,双目覆了一条三指宽的深墨兰布带,青丝半披半束,略有松散。

微弱烛影投落在他面上的时候,仍是无法为他锋锐如石塑刻的五官染上一丝温度。反而将他的浑身散发着阴郁冰冷的气息烘托到了极致。

于最深处的牢狱刑讯处站定。

面前的实木缚架之上,一个满面脏乱,浑身血污的男子费力喘息抬首看他。

是秦霁昭。

他已被折磨得血污糊眼,视物不清,仅是瞧见面前隐约黑影,便不由自主浑身战栗。

内心恐惧到顶点,嘴上还是不落下风:

“你们仅为一时怀疑,将本王掳劫至此,滥觞无辜,企图屈打成招,便是摄政亲王!也不该狂妄至此!”

秦越川双眼被蒙覆,秦霁昭瞧不清个中是何神色,只能看见他的高鼻薄唇,和线条流畅的下颌骨。

秦越川淡声道:

“吐你该吐的,本王许是会给你个痛快。”

秦霁昭道:“我说过,我不通晓什么你们说的‘移魂’之术。”

“秦烈行的事,与我毫无瓜葛,莫不是你寻觅不得证据,要拿本王顶罪!”

那人双目赤红,口口喝骂至情绪激动处,不由自主牵动被钉死在缚架上的四肢,刺骨疼痛传至四肢百骸,直冲颅顶,斥骂声不得已断在喉口。

秦越川面无波澜,拊掌一下。

身后自有几个士兵,恭恭敬敬抬了一块由白布盖着的担架入了牢狱,行至二人面前。

秦越川道:“这人你应当认得。”

捧着托盘的士兵会意掀开软布,将遮掩之人暴露眼前。

“送近些,让他瞧清楚。”

那人迷眼辩识半晌,陡然惊愕:“你——你——他为你北疆军征战多年!是你手下副将,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秦越川,你简直就是个冷血禽兽!”

秦越川嗓音无悲无怒:

“与本王共战之英魂早已陨灭,你等腌臜,不配窃取承袭他的身躯。”

再无需多言,内里讥讽意味已是显而易见。

“见南渊局势已去,无可利用,便挑拨西曙与北玄针锋相对,你便如彼时秦烈行一般,坐收渔翁之利?”

缚架之人面色肝红,发指眦裂地咆哮:“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西曙,什么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