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罗扶她坐下,小声替贺薛怀辩解道:“他应该,也是为了你好,知你心思玲珑,若是醒来多半也不会就此罢休,此举纯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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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罗端过茶盏递于她,徐弦月仍在气头,赌气没有应声。
阿娜罗舔舔唇,将茶水重新置于于床榻小几,瞧着徐弦月扭头负气的背影,歉意开口:“月月,此事,是我不好……”
徐弦月疑惑看她:“同你有什么关系?劈晕我的又不是你,我不曾生你的气。”
阿娜罗依旧垂首:“贺薛怀同我说过了,你被……”
“是我一心只牵在他的身上,忘却了来京都的缘由是做你的女随护,时刻替你保持警醒。”
“若是我在你身侧的话,许是会多留心些,你便不会被小人算计了……”
“所以,此后他命我守着你,寸步不得离开。”
徐弦月懂了,好笑的拍拍的她的手背,道:“阿娜罗,此事并非你之过,是我自己大意,无意被人捏了把柄,这才落得今日光景,与你无关的。”
“是我的失误,结果也该是由我承担,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阿娜罗还想说什么,徐弦月又道:“再说了,你的这一个心眼,于我身侧,多一个亦或是少一个,似乎……也没有太大分别。”
“奥……嗯?”
此话阿娜罗深觉不对,抬头之际,见徐弦月忍笑忍得厉害,恍然道:“你取笑我?”
徐弦月笑问:“心里可好些了?”
阿娜罗答:“尚可……”
“我不曾觉得你有所失职,相反,自上次舅舅入宫糟设计皇后一事,我反而觉得,或许将你留在舅舅身边,是最好的安排,于舅舅,你总是能真心实意多出几分关注,察觉异常的。所以,即便此时,我也没有将你唤回。”
阿娜罗似被鼓舞:“此话当真?”
“嗯,我在容王府安全得很,所以相对于舅舅那厢,更需要你。”
徐弦月极力压着唇角笑意,继续诱导:“舅舅身侧眼下危机四伏,该是得你看顾的!”
阿娜罗起身,于此观点,深表赞同,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转身将要时出门之际,恍惚忆起什么,忽然顿足,折首回眼看她:“不对,月月,你是要将我支离王府吧!?”
徐弦月心中哀叹一息:竟然被发现了……
阿娜罗重新折返,板着俏脸,假装生气道:“险些着了你的道!难怪贺薛怀总是叮嘱我,要我谨慎留心些,我原是以为留心危险,眼下瞧着,怕不是你!”
徐弦月双手捧过旁侧茶盏,心虚得饮了一口。
小舒忽然冲入寝卧,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惶急开口唤道:“王妃,不好了,北疆前线传来消息,说王爷眼下,眼下……”
徐弦月起身问她:“眼下如何?!”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茶盏落于绒毯,红褐茶汤倾落脚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