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今日朝会,陛下说,南渊使臣已入京都,迎接宴会便与年尾宴并而为一。月月,也要随我一同前去的。”
秦越川硬邦邦转了话题,徐弦月刚要开口,小蝉自药室门口探身:“王妃,镇国公来了,他问您那些香囊做好了不曾?”
“稍待,我马上就来。”
徐弦月将研磨好的药粉一一分装完毕,每份都装入一个素白布袋,以绳线将袋口捆扎紧实,捧在怀中便去寻贺薛怀了。
贺薛怀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见徐弦月捧着几个药袋入了前厅,身后跟随的自然还有秦越川。
贺薛怀起身上前:
“如何?都做好了?”
徐弦月点了点头,将怀中之物全放进了他的掌中。
“这是,香囊?”怎么看就是几个装着药粉的普通布袋而已。
“效用一样的。”
徐弦月手指着其中一个扎着红色线绳的布袋:“这个,里面东西投入水中,浸泡布条覆在眼睛上,进入瘴毒不可以摘下。如若不然,恐会落下眼疾。”
贺薛怀郑重的点了点头,掂了掂手中之物,又仔细看了看布袋针脚:
“你亲手做的?”
“这也不是香囊啊,太敷衍了吧……”
“莫不是你给容王的香囊也是这般潦草物什?”
徐弦月偏头不答。
贺薛怀察觉古怪,追问道:
“咦?往日不都是我说一句,你回十句的吗?今日可是嗓子痛?”
徐弦月看了一眼秦越川,扬着下巴,只对贺薛怀说了四个字:“雀儿,吵闹。”
便转了身,拉着小蝉跑远了。
贺薛怀不明就里,满头雾水看向秦越川:“王府……有鸟雀吗?”
秦越川扶额:“……不曾。”
小姑娘也太记仇了。
贺薛怀未曾放在心上,攥着手中布袋:“事不宜迟,近日我便准备潜入墓陵,同陈林见上一面。”
“若是进展顺利,我预备出其不备,在年节前动手。这等事,早解决早清爽,新的年岁,自是要有新的开端。”
“无论是我,还是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