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颔首:“内里有我的内应,虽不能长久掩护,替你遮掩一时半刻倒是可行,稍后青风会告知与你如何与之联系。”
贺薛怀万分感激:“多谢!”
秦越川又道:“无需,此事也不可由你主动请缨,免得遭了陛下猜忌。我已同秦川霁透过口风,朝会上你与他配合,随机应变。近日我便称病告假,为你创造机会。”
随后秦越川与他回到书房,重新取出布局图商定路线,计划,直至临近午时才离开王府。
贺薛怀临出角门之前,远远隐约瞧见一抹熟悉身影,立时加快了脚下步伐,闪身离开了容王府。
“唉?我刚才好像看见贺薛怀了?”
阿娜罗快步追到角门附近,环顾一圈,疑心是否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徐弦月也看见了贺薛怀仓促离开的身影,心里暗笑,无往不利的舅舅,竟然也有躲避不及,难以招架的人。
她闲闲走来,揶揄道:“你不是说是来京都陪我的吗?一连几天也见不到人影,唉,打着陪我幌子,也不知到底是为了谁。”
阿娜罗也不恼,坦诚应她:“我知晓他最近的计划,他想去皇陵收服人心,那等地方太危险,我想随他一起去。”
徐弦月收了嬉闹神色。
贺薛怀曾经传信给她,让她务必拖住阿娜罗,不允随他涉身险境。
徐弦月认真同阿娜罗道:“此事不是说笑的,舅舅此行确实危险,不过我已为他做了辟毒药囊,准备周全,应是无碍。
“你不必过于担忧。”
“舅舅向来行事谨慎,若无万全把握,他也不会轻易行动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徐弦月扯过阿娜罗的手腕,拉着她便要回后院。
阿娜罗转了转眼珠,似乎妥协了:“好吧,我就听你的。”
手腕任徐弦月握着,也不反抗,乖顺的随她回到了后院。
“我听说那皇陵那瘴毒可十分危险,你可准备充足了?”
“我既是不能陪他一同前去,还是想通过旁的法子,为他的计划出一份力的。”
徐弦月见她不再固执,稍微松了一口气:“自然可以,你若想相助,也不一定非要陪舅舅以身涉险。”
“我可以去药室做你的帮手吗?思来想去,我也寻不到旁的方法助他了。”
徐弦月凝神看了她几息,冲她粲然一笑:“自然,求之不得。”
二人说笑入了药室,徐弦月松了她的手腕,取下药架上的钵箩,逐个向她介绍:“这个是苍术 ……这个是广藿香,这个是厚朴……”
阿娜罗听得认真,学得也极为用心,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药材的研磨,药粉的配置等等,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熟练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