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眸底透着猩红暗光,只觉尾椎酸麻,赶忙抬手胡乱一挡,“得得得,错了错了。”
“不骚了不骚了。”
姚海棠认输般叹息,靠着他努力平复,“虽然你挺难受,但我更难受。”
话音才落,公交车就到了。
迟铁沉默地裹着她的小手儿上车,车上只有前头零散坐了几位乘客。
俩人买了票儿就往后走。
姚海棠:“坐后面坐后面,最后头窗户大,开起来凉快儿。”
迟铁点点头,牵着她走到末尾。
后半节车厢只有他们俩。
挨在一起坐下之后,透着潮湿汗意的皮肉仿若瞬间紧紧黏住。
姚海棠才说不骚了,这会儿却又马上忍不住。
她更紧地贴住他,跟没骨头似的,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哼哼,“我闻闻还有味儿么。”
迟铁实在遭不住,手背上的青筋陡然搏动。
他顺着车厢往前睨了一眼,随后俯低头颅微微侧着脸,滚烫干燥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好意思么姚老板,”
“我身上这股味儿就是让你的味儿招的。”
“... ...我身上有个啥味儿啊,烟味儿呗?”姚海棠耳根一痒,却不服输地吊起眉梢也看向他。
俩人视线触碰,如同有啥东西瞬间被点燃、烧着。
迟铁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分明昨晚还说稀罕她抽烟,也的确喜欢她身上沾染的烟草呛辣气息,却觉得这话不能这么讲。
他实话实说,“不是。”
“就你的味儿。”
啊啊啊啊。淦。
姚海棠难耐地闭上眼,睫打着颤,“这回真不骚了。”
她逃似地扭头儿望向窗外,咸湿闷热的海风瞬间扑了一脸。
姚海棠绑头发的皮筋有点用松了,跑蹬一段时间后碎发落下,海风吹起时明显红肿的左耳才隐约露出来。
迟铁眸色一暗,紧了紧掌心里的小手儿。
哑嗓问她:“疼么。”
姚海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儿,嘿嘿一笑:“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