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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当时也是在救南丰啊!那日,寺庙里有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匪徒,那抱着南丰的妇人,将南丰藏匿起来后,便撒腿跑了。
我亲眼瞧见,匪徒们去追她了,想来她多半是在劫难逃了。我趁着匪徒们去追击她的当口,逃出了寺庙。那时,寺庙里已是尸横遍野,一路上我更是瞧见了许多死人,其中也不乏孩子。
所以,我抱走南丰,实则是在救他的性命啊!要不然,匪徒们折返回来,发现了他,定然会要了他的小命。
况且,我把南丰抱回家后,与你爹说南丰是我所生,竟无一人起疑,那是因为根本就没人前来找寻,由此可见,那个藏匿南丰的妇人,多半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南老夫人话音刚落,便稍稍停顿下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的两个女儿,仔细观察着她们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片刻之后,南老夫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和哀怨:“唉,可怜我的儿啊!现如今南丰那小子已然知晓我并非他的生母,这南家哪里还有为娘的容身之所哟!我的乖女儿们呐,快快替为娘拾掇好行囊包裹,速速将为娘送回那乡下的老屋去吧。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为娘会命丧于南丰之手啊!”
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南岚,急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南老夫人的手,急切地说道:“娘,您莫要再说这般胡话啦!即便弟弟南丰并非您亲生,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摆在那里,血浓于水的亲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话说到一半,南岚的脸色突然一变,声音提高了一度道:“娘,你究竟是做了何事让弟弟如此恼怒以至于对您这般绝情?娘啊,您可别因为害怕而编造出这些子虚乌有的故事来糊弄我跟姐姐呀!”
面对南岚的连连追问,南老夫人心中不禁一紧,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之色。然而,南老夫人深知自己所犯下的那些错事,无论如何也是万万不能向两个女儿和盘托出的。
倘若真让两个女儿她们知晓了实情,恐怕非但不会出手相助,反而还会对自己心生嫌隙呢。于是乎,南老夫人强自镇定下来,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抽噎着回答道:“岚儿啊,为娘怎敢欺骗你们姐妹俩呢?说来也是为娘的错,非要南丰纳你姨妈家的妹妹素心为妾,而前些日子素心不小心触怒了你弟弟南丰,你弟弟把素心她关了起来,为娘心疼素心,便把素心她给放了。具体情形嘛,为娘实在是羞于出口哇......”
南织一听完南老夫人所说的话,心中一惊,急忙开口问道:“娘啊!这素心到底又干了啥事儿能把弟弟给惹得这般恼怒呀?”话音刚落,南织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疯狂地跳动着,就连眼皮也跟着不受控制地上下乱颤。
与此同时,一段记忆突然涌上心头——曾经有那么一次,自己无意间瞥见......难不成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这素心竟然不守妇道,背着弟弟跟别的男人私通,还正巧被弟弟南丰给当场捉奸在床啦?
此时,南老夫人将目光投向了大女儿南织,瞧见大女儿那煞白的脸色以及惶恐不安的神情,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之前大女儿曾对自己讲过的那些话语。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大女儿所言之事。但此刻南老夫人心里头一直盘算着如何保全自身,只要能够成功地把别人名声搞臭,如此一来,旁人自然也就无暇顾及到自己身上的丑事了。想到此处,南老夫人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点了点头。
见到母亲南老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表示认同,南织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起来:“好个不知廉耻的荡妇!简直就是下贱至极的贱皮子!”
站在一旁的南岚满脸狐疑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大姐和神色异样的母亲,不解地追问道:“大姐姐,您和母亲究竟在这儿打着什么哑谜呢?莫不是此次发生的事情又跟那素心小蹄子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