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心中暗自思忖着,素心那小妾其实并非弟弟南丰心甘情愿所接纳的。这一切皆是因为母亲南老夫人的逼迫,强行要求弟弟将其纳妾入门。正因如此,弟弟对素心这个小妾厌恶至极,平日里根本不愿与其亲近,更是从未踏足过素心的住所过夜。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局面变得愈发复杂和难以收拾。母亲竟然使出卑劣手段,暗中下药,硬是促成了素心与弟弟南丰的圆房之事。也正是由于母亲这般不顾及弟弟意愿、用药物和手段来强迫他就范的行为,使得弟弟南丰与母亲之间原本就紧张的关系瞬间破裂,彻底分崩离析。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件事过后,母亲不仅没有试图采取任何措施来修复与弟弟之间已经破碎不堪的关系,反而变本加厉地宠溺起那个小妾来。她甚至给予那小妾与弟媳同等的地位,让她们平起平坐。如此一来,那小妾便依仗着母亲的宠爱越发骄横跋扈起来,渐渐地萌生出取而代之成为弟弟南丰正室夫人的念头,并开始将此想法付诸实际行动。
于是乎,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悄然展开。那小妾精心策划并实施了一起可怕的下毒事件,目标直指怀有身孕的弟媳。她妄图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毒害弟媳及其腹中胎儿,从而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怎奈天不遂人愿,这场恶毒的计划虽然得逞,但结果却出现了偏差——最终受伤的并非弟媳本人,而是弟媳腹中尚未出世的无辜胎儿。可怜那孩子一出生便遭逢厄运,被毒药所侵害,双眼失明,一生都要生活在黑暗之中。
南岚霍然开口,如一道惊雷,打断了南织的思绪,南岚颤声道:“娘,你说弟弟南丰并非你亲生,那为何弟弟的血能与爹的血相融?
起初,你对弟弟南丰宠爱至极,视若珍宝。然而,当他人质疑弟弟非爹爹亲骨肉,爹爹与弟弟滴血认亲,证实弟弟的血与爹爹相融,乃爹爹血脉后,娘你对弟弟的态度却骤然剧变。
至今,我仍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弟弟与爹爹滴血认亲,确认弟弟乃爹爹血脉后,娘你竟将弟弟视作仇敌,对弟弟再无半点怜爱,反而动辄打骂。
难道娘你不期望,弟弟南丰是爹爹的血脉吗?”
南老夫人沉凝片刻,缓缓道:“因为我方才与你们姐妹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南丰实乃我抱养而来。他断无可能是你爹爹的血脉。我当时便是如此想的。
岂料,他的血竟能与你爹相融,那他岂不是你爹的亲生骨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爹他欺骗了我,他在外头金屋藏娇,而我却愚昧地将他外室所生之子,抱回家中,养在我名下,使其成为嫡子。故而,我心有不甘。”
听了南老夫人的这番话,南织和南岚这对姐妹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整个房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足足十分钟之久,南织才缓缓抬起头来,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寂静:“那娘您可晓得,爹那个外室,也就是弟弟南丰的生母如今身在何方呢?”
南老夫人一脸愠怒之色,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我如何知晓?自从那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与她碰过面。说不定啊,她早就命丧黄泉了也未可知!而且自打那时候起,你爹也就绝口不再提及纳妾之事了。”
南织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娘,其实爹爹之所以不再提起纳妾一事,想必是因为当时您怀有身孕生下了南丰,爹爹因此而信任于您,还一直误以为南丰乃是您所亲生的孩子呢。”
南老夫人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谁又能真正猜透你爹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呀?也许他早就心知肚明,深知南丰并非出自我的腹中,而是由他那外室所诞下的血脉......”
南织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了母亲的话语:“罢了罢了,既然爹爹已然入土为安,过往种种是非恩怨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咱们还是别再揪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放了。”
然而,南老夫人却并未就此罢休,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以往之事暂且不论也罢,可眼下面临的状况却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谈呐!南丰那孩子如今已然清楚知晓我并非他的亲生娘亲,以他的性子,定然是万万容不得我的。所以,我必须离开南家,而且越快越好。”
听了这话之后,南织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南织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正在脑海中仔细斟酌着什么。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南织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娘您之所求吧。只不过,今日这城门已然关闭,此时想要成行怕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