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孩子厌食是因为有些湿热,调理一下就好了。”
云梁配好药材,又连忙记方子写医案,秋水弋看他实在是辛苦,就搬了个小桌放到他旁边。将笔夺了过来,“你说,我帮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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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梁有些受宠若惊,在秋水弋已经记好了三种药材后,他还在发愣。
秋水弋用毛笔敲了敲桌面,“然后呢?”
云梁回过神笑了笑:“你的字真好看。难怪都说,字如其人。”
秋水弋的字一贯好,可是现下这个字却写的有些慌了,当他缓了缓神再看云梁,云梁已经在一脸严肃的诊脉了。
他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叫谁都是亲亲热热的。
对待听话的病人,他总是如沐春风。
看完一院子人的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秋水弋活动了下因为写字分外酸疼的手腕,然后坐在云梁身边,趴在桌子上。
他真的累了,可是对比云梁又没资格喊累。
云梁整理好医案,对整个寨子的病情都做到了心中有数,又将几个需要关注的病人的病案重新标注好,这才松了口气,大头朝下趴在石桌上。
两个人死鱼一样瘫了一会,还是秋水弋先打起了精神。他给云梁倒了茶,他都懒得抬手喝。
秋水弋用一根手指把茶杯一点点的推到云梁唇边,云梁只是疲惫的笑,等到茶杯的杯沿已经抵到嘴唇,他直接叼起杯子,将水灌进喉咙。
温热的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下颌,留下一道水渍,水珠挂在光滑的下巴上。
云梁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疲惫的闭着眼。
秋水弋看着难受,拿出帕子帮他擦干净。
本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云梁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你…今日怎么这么温柔啊?”
秋水弋的动作一顿,随后将帕子远远丢开,“你再说一遍。”
云梁还是笑,“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秋水弋作势要打他,他一下麻利的弹开了,这会倒是能动了。可是他既不是回房间,也不是去倒水。
反而,又背起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