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麻风寨,他摇身一变成了大地神呢。
不过秋水弋想了想也能理解,这里人处境艰难,或许只有信神,能让他们感觉到一丝希望吧。
土方去给云梁添茶,却发现云梁忙的根本顾不上喝水,于是他默默的回来,给秋水弋将茶斟满。
他看着云梁的方向,缓缓道:“这个燕西里和上一个真像呢,就是这个更白嫩俊俏些,上个燕西里面色黑如煤炭,肩膀仿若门板,天生神武,力大无穷,单手就能举起千斤巨石。”
上个大地神,那应该是云梁的父亲。
听听这形容,黑如煤炭,壮若门板。
再看看云梁,他面容清俊,肤色白皙。秋水弋实在想不到他父亲会是什么样子,有生之年,倒真希望有机会能去旧燕堂看看。
或许是某种默契,云梁的目光往这边看了一眼,和秋水弋对视之时,他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就立刻回过头去忙碌。
秋水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低头笑了笑,心想,也或许他是像母亲多些吧,不过力气肯定遗传了父亲,一股子蛮力。
被他扭过的手腕,现在活动起来还觉得酸痛。
在土方第二次给云梁添水失败后,秋水弋坐不住了。既然他是跟班,就应该做点份内的事。
此刻,云梁面前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云梁清着嗓子和他喊,“苦根叔,你如今耳朵背了,我看看。”
说罢,他站起来给大叔检查耳朵,拿出一根较粗的银针探了进去。
“大叔,一会有些疼,你可千万不能动啊。”
不过片刻,他就挖出一个小肉瘤,并且往耳中上了药。
苦根叔一开始捂着耳朵说疼,但是很快就高兴起来,“我能听清了。”
云梁和他对着喊,喊的口干舌燥,手上又不能停,立马要记录医案,开出药方,抓取药材。
水是根本喝不上一口。
秋水弋将凉掉的茶往地上一泼,重新倒了杯茶,看着温度正好,端给云梁。
云梁根本没看见,他忙着招待下一个人, “小清姐姐,你每年耳后都会生疮,我看下现在怎么样了。”
“你…坐”,话没说完整,云梁被秋水弋扯着转了个身,杯子往嘴边一怼,命令道:“ 喝水”。
云梁就着他的手喝了水,还抽空从杯子里抬眼瞧了他一眼,好像这水里有什么好东西,喝的他心里美滋滋的。
小清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娃娃, 一看到云梁就哭闹不止。因为家里和他说,面前的是大地神,要是小孩子不听话,就会被抓走。
云梁用糖果哄了许久,才让他乖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