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而复返,不过片刻,手腕已经被抓出一道红痕,云梁一巴掌拍下他作乱的手。
秋水弋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敢打我?”
云梁攥过他的手腕,“打就打了。”
“疼”,秋水弋猫一样的叫唤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欺负我。”
药膏冰冰凉凉,被云梁温热的手指化开揉散。
他笑了笑也没反驳,将袖子放下来抚平,“我给你的驱虫散呢?”
秋水弋胡诌道:“吃了”。
云梁道:“那个不能吃”,他一本正经的说完,又暗暗的笑,“那个极苦,你咽不下去的。”
他又拿出一小包驱虫散递给秋水弋,秋水弋皱皱鼻子,“味道太冲了,我不要,你在这帮我赶蚊子吧。”
云梁给他换了一罐药膏,秋水弋又嫌弃涂抹麻烦,云梁无奈,只得坐在他身边。
他体质特殊,或许因为自小试药试毒,不仅对于轻微的毒性有一定抵抗力,普通的蚊虫也不会靠近他。
翌日,天微微泛起亮光。
云梁睁着眼睛,手中捏着一根银针,针尖泛着微微黑色。
秋水弋在他身旁,看起来睡的很安稳。
云梁不确定他会不会突然醒来,想过要让他彻底昏睡,但是又怕山中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也怕万一被察觉,秋水弋会直接要他命。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一处山壁,挪开一块石头,露出一个黝黑狭小的洞口。
他将机关锁锁在一处岩石上,顺着往下,将要下到洞底时,他抬头一看,秋水弋正在上面看他。
他吓得脚下一滑,紧靠极细的金丝晃在半空。
他眼中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被秋水弋尽收眼底,这慌乱是带着敌意的,秋水弋有些受伤。
他知道,那一刻云梁一定在想如何对付他。
不料过了一会,云梁却朝他伸手,“你想一起吗?”
秋水弋反问,“你是不是非常不想我去。”
云梁直言:“没有非常,但有点。”
他解释道:“这不是个有趣的地方,或许还会有些吓人。”
少年的眼神坦荡清澈,在幽暗的洞穴里闪闪发光,“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