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生死时刻,是没人等你拔剑的。
等他再次提着剑回到秋水弋身后,场上的人已经被秋水弋杀的差不多了。
云梁垂手握着剑,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他打的最酣畅淋漓的架,也是最惨烈的。
是巨大的胜利,也是恐怖的屠杀。
他是个大夫啊,他从未想过,他会有一天成为一场屠杀中的刽子手。
秋水弋似乎是累极了,他走到一棵干净的树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云梁也很累,四肢麻木酸软,但他还是迈着虚浮的脚步朝秋水弋走去。
秋水弋仰头靠在树上微微喘息着,云梁蹲在他面前,微微侧过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脖颈。
还好只是皮外伤,伤痕极细,渗出来的血直接就凝固了,看起来就像一条凸起的红色项链,艳丽刺眼。
云梁放了心,刚要起身时,秋水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
云梁猝不及防的单膝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后面的树,才没直接扑到秋水弋身上。
秋水弋瞪着他,“你是不知道心口长哪吗,用我教你吗?”
“我,我就是觉得他们也是无辜的…”
这时云梁听到呻吟声,有的人还没死透。他挣开秋水弋,起身拿出药箱。
止血的药还有,可是纱布没有,他就地寻了些干净的衣物,撕成条状备用。
在云梁刚给一个断掉的手臂的人止了血,?秋水弋一剑捅刺穿他的脖子,剑还在插在上面。
云梁动作停了,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秋水弋,“他还活着?”
秋水弋的脸色灰败,话说的有气无力,但却十分冷血,?“很快就会死了”
云梁说不上是气是恨,眼里含了一层泪水,“我可以救活的”。
秋水弋一脸的无所谓,?“救了也是浪费药材。”
云梁探了探这人脖颈,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心中无奈又难过,“?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