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父不信,那您可知,他升官因的是绘田策。他最初做官,因的是垦荒策。可这两策,皆出于子意之手。”
“他如今投身荣家势,也因当初子意引他入永州行策大成。更因他身处荣家势,至少面上不能脱离,这便是子意拒绝他认父亲为义父的原由。”
“再有,如今江南粮富,还是因为子意出这垦荒策造就。这粮商生意,自然也是得益于此。”
苏子意说着,眼见程二叔已然怔愣,嘴角的笑又得意了几分。
再给你下一剂猛药!
“表舅父可听说当朝尚书令李素,他有一庶子李必。他从无官无职到小县令,再到凉州司马,如今已做了凉州兵曹参军。那也是子意一手促就。”
“再过不久,子意还能将他引入卫都。”
听到这,果然见程二叔眸光一亮。
“将一个庶子引入卫都做官?如何做到?”他将信将疑,可也有些心动。
“表舅父一介商贾,关心这些做甚。”苏子意却不欲多谈,收了话题。
可程二叔不愿,仍想追问。
“那李家人,你因何助他?你们相熟?”他一个外人,助他有何益处,不如倾力助自家人。
“子意曾得过他的照拂。算报恩罢。”苏子意随口一编。
那李必,顶多算是捡着便宜。因为她要对付的,是李府。
李府凋零了,他李必自然也就上来继承家业了呗。
能不能成还未知,但不妨碍她先吹个小牛,用以镇住程家二叔。
看出来,他心动了。
心动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