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见厅内气氛微尬,便先打开话题。
“数日前有幸听到苏娘子一番言论,关于源头之利,不若今夜也为三郎君绸缪一番。”简先生和李必,都知刘长义进官至此,必有苏子意之功。
“呃,这件事。简言之,借势谋利。”苏子意言简意赅,四字开头。
“愿闻其详。”简先生很快接过话。
“凉州有刘巡使来推策,不出两年必能大成。此前,三郎君需设法得魏州牧或李尚书信任。
李尚书远在卫都,鞭长莫及,魏州牧离最近,那便选他罢。三郎君与魏州牧毕竟不是亲缘,难能取信,只得以利换之。
三郎君是廉官,想必傍身产业不多,卓家富甲一方,行行具到,就看郎君有无手段从中分取了。取之两三行,便够郎君撑起腰杆。”苏子意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可卓家既能富甲一方,必也与州府关系错综复杂,魏州牧以何让郎君参与分食?”简先生见李必目光清亮异常,便知他心动了,可道理皆知,行事艰难啊!
“着实不易。但郎君这般思考,卓家行商,无非向官府足税,另私与好处,但这些加起来,可有他半利?子意举个详解:一年他行商盈利百万,税之二十,往多了说三十,再私与十好处,加总也不过四十。若有别的方式,可直接分利五六十,州府会拒绝否?”苏子意边解边问。
“按理是会支持,但以何取信于秦州牧,才能得以近身,授以其任?”这是简先生百思不得要领之处,也是李必迫切想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