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不要开口。只见他又坐了回去,摆了纸,提笔看向她。
接到信号,她熟练地往砚台倒了一点点水,拿起墨锭就开始研磨起来。
他也不再理会她,自顾唰唰写了一页又一页。写着写着,一会儿扶额,完了低头继续,除了铺纸和写字的声音,再无其他。就这样静静度过了两个时辰。
直到他写了厚厚一沓纸,终于停下来,肩膀有些酸,他伸了伸腰说道:
“吕贵,给爷按按肩。”
吕贵?是她吗?
没动静,他不悦地回头。却见是苏子意。对了,吕贵是表弟的小厮,连护卫都是他的,他们今日在矿山,怕是晚些回了。
“苏九,就你吧,给爷捶捶。”说着他再把写好的纸翻翻重新检查一遍。
苏子意一听,她可没干过这种活儿啊!却也不敢不从,走到他身后,有节奏地轻轻捶打起来。
“使点劲,这边,这边,你这……”怎么都没捶到点子上,挠痒痒似的。他一急,直接伸手接住她的拳头,按到肩角,“这个位置,用你吃奶的力气给爷使劲捶。”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很快放开了。
呃,这手着实有些小,难怪挠挠一样的,还有些,软……
他一下子没想到,还当他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