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一页旧书上看到这两个字,觉得稀奇,临摹的,刚刚被你气到了,就想拿出来显摆一下,大人饶命,日后再也不敢了。”
她现在已经改成小声抽泣,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总算收起了剑,呛一声,落剑回鞘。许是他多疑了,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娘,就是胆子大了些。想起适才她提笔写字那股小得意,这不是细作会做的举动。
“以后切莫再写给旁人看了。”以免惹上麻烦。
“知道的,知道的。”她连忙回答。
“真没认全??”他收起写好的回信,折进信封里,又淡淡问道。本不是什么重要信件,这是母亲的第四封家书了,催他回去。
“真没认全。”她说着,还举着三根纤细的手指,做发誓状。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但眼神里的惧意已经散去大半。
想了想,又在摊开的信件里点了很多点,“这,这,这都不认得。”
“不学无术!”他把母亲的信件也收好起来。
苏家也真是疏于教导。也对,她从小就跟着双亲搬去灵州,过的是清贫日子,就她这性子,没个严厉的夫子,是教不了的,日后怕是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见对方已经转到别的话题,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脾气不好,容易动手,不能惹,不能惹。还是那个二公子情绪比较稳定,做官还是不要那么冲动为好,易怒弱点多。
此时她已经缓过来了。这个人,昨晚莫名弹她一下,今天就拔剑,她的小心脏一时也有些不适应。
眼下他已经写完信,不需研墨了,她能不能请离?还是等他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