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了摇头,借着江白鸽的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她的脚似乎扭伤了,走路的姿势有些跛。江白鸽急忙让周围的人让条通道出来,扶着她来到了路边的花坛坐下。
众人见闹剧已经结束,纷纷想起自己还要去上班,很快就做鸟兽散开。
女人看着陪着她,一点都不着急的江白鸽,也有些好奇:“你不急着去上班吗?”
说话的时候,她才仔细看了江白鸽,发现她和那曹雄的装扮一样:帽子、口罩、墨镜,看上去不像是要去上班的。
江白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些信息,也开门见山问:“你也认识曹雄?”
女人忽然就警觉了起来。
这种防御的姿态,江白鸽很熟悉。
它是在大城市独自打拼和居住的女性所共有的:对一切陌生的人和事都保持高度戒备。
江白鸽自己也是如此。
现在首要任务是让坐在身边的这个女人放下戒心。
她想到了之前曹雄在电话里提到的“难缠”的女人,立刻决定用这个“原型”编一段故事,套在自己身上。
“你别紧张,我今天这身打扮,也是为了躲他的。”
“你为什么要躲他?”
女人的神色紧张起来,似乎是在担心江白鸽。毕竟,惹上曹雄那样一个牲畜般不讲道理又大块头的男人有多麻烦,她是知道的。
“哎,这件事,说来话长……”
江白鸽摘下墨镜,用真诚地眼神望着女人,娓娓道来。
她说,不久前她房子装修,雇了曹雄来做事,谁知道他不止偷工减料,还手脚不干净,被她抓了个正着,还抵死不承认,最后虽然把他开除了,但闹得很不愉快。
本来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装修还得继续,所以这建材市场,她还是得来。
她知道曹雄就住在这附近,也知道他好吃懒做,之前就经常拖到大中午才出工,这才特意早点赶过来,想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