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鸽很清楚,自己没剩多少时间了。
所以虽然早起辛苦、蹲守麻烦,但她还是从周二开始,就认真执行起全新的作息。
好在,她因为起得比一般的上班族更早,所以地铁里人不多,还能找到位置。在车上还可以睡一觉。
从地铁站出来,还能吃上刚出锅的早点:热乎乎的包子、刚炸好的油条、冒着热气的馄饨、还没沾染太多灰尘的煎饼果子,再来一杯咖啡,中西合璧,又饱腹又提神。
就是姿态有些不雅。
地铁出站口附近不是公园,没有长椅,不是神色匆匆的行人,就是来往不绝的共享单车,夹杂着送外卖的、送快递的电动车、小三轮,还有一溜排开的早点摊,想找个固定的落脚点,难。
她又不能离得太远,只好像打游击似的,不停变换蹲点位置。
但不管她的位置如何变动,她的目光都始终紧盯着地铁口、
因为担心自己的眼睛不好使,她还特意用手机将这段时间出现在B口的人都录了下来。
这样她回家之后,就可以一帧一帧地寻找那个没撑伞也没带帽子的女性了。
几个工作日都在同一时间、地点出现的符合要求的女性,恐怕也没有想象中多。
她有信心。
这简直和警察办案一样——虽听着厉害,但实操起来却很无聊;虽然又累又无聊,但又很有使命感。
她可不是在做什么无用功,她是在救人啊!
但事情的难度还是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连续四个工作日的蹲守、周末两天的逐帧查找,让她不得不承认——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而她,眼睛都要瞎了,也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证据。
除了她本人,她拍摄的手机、用于查找的硬件,都太不专业,很多时候都没办法看清人脸。
仅靠衣服辨认也不靠谱,因为很少有女生会四天连穿同一件衣服。
依旧还是大海捞针。
江白鸽已经有些气馁,几乎要放弃了。
另一边,莫松如发现最近江白鸽都没约她去建材市场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