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雨……”
“小雨跟我们一起回安京。”周龄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但又没有彻底放松,“说来也奇怪,王良居然没有反对。还说女儿正好放暑假,去大城市看看,是件好事。”
江白鸽也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估计这里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江白鸽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代姐的儿子没有来?”
周龄轻轻点头:“是啊。刚才代姐还在骂他,说都起洪水了,他居然把儿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他故意的吧?”
代艳玲在安京,他可以带着儿子去见她。代艳玲现在来了芒县,却不让她见了。
这不明摆着在说“能不能见,我说了算”么?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
“王良自己解释,怕带着儿子过来,路上有个闪失不好,所以早两天就放到爷爷奶奶家了。”
哪里又冒出来这么两个人?
周龄知道江白鸽惊讶,因为她也挺惊讶的,因为之前没怎么听代艳玲提过。
“王良结婚之后就没和他们住一起了。他现在没钱,还嗜赌、酗酒,当然也不会赡养老人。听说这房子原本是老人家的,但结婚之后就被王良抢占了。老两口没法,就搬去了邻村的女儿家……”
好好好,又是女儿给兜底。
江白鸽对于这些事情虽然愤怒,但又很平静了。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也不感慨了,直接问:“那代姐怎么说?”
周龄还没说话,王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们这趟去安京,路上得带点吃的吧?要不我去买点水果?对了,你们在安京住哪儿?还是之前的地儿?现在多了个人,怕是住不下了吧?”
话音未落,瞿律忽然问:“你怎么知道艳玲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