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为子和陛下之间横亘着玄鹤观无数条人命。”
“娘子,还能依靠我的时候,放心的依靠。”
顾荣略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娘子。”
“祖母说,半月前,她把府上所藏的顶级东珠托给奇珍阁,为你定制了套珍珠头面,让你我得了空去瞧瞧合不合心意。”谢灼话锋一转,岔开话题,温声问道“现下,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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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大婚,荣荣未有一日闲暇惬意,依旧殚精竭虑。
他还未离京,无为子之事,还能为荣荣分忧。
“明日回门,正好再选些物件儿添进回门礼。”
顾荣敛起眉眼间的愁绪,笑道“好。”
“那便去瞧瞧。”
奇珍阁坐落于上京最繁华的长街上,车水马龙,达官贵人熙来攘往。
撩起窗帷,隔着香车宝马、朱轮华毂,顾荣一眼就看到了立于奇珍阁廊檐下的南子奕。
在南子奕面前,一位身着天水碧色衣裙的娇俏少女,正轻盈地踮起脚尖,将一朵栩栩如生的绒花巧妙地斜插入南子奕的墨色发丝中。
南子奕下意识地向后仰身躲避,但随即停住,不知为何没有继续避开,任由绒花轻轻落在发间,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
“沈七娘?”顾荣回眸,看向谢灼,小声问道。
谢灼顺着顾荣的手指看去“倘若皇镜司所收集的画像无误,就是了。”
“相看成了?”顾荣颇有些愕然。
谢灼老老实实道“奉恩公府欲借吴兴沈氏一族的势,吴兴沈氏也有意搭上二皇子这股东风。”
“一个沈七,吴兴沈氏还是赌的起的。”
“至于南子奕情愿与否,是这场交易里最不重要的。”
顾荣再一次抬眼看向南子奕。
钟爱明艳红色的南子奕,今日却身着月白色长袍,从不离腰的软鞭,也不见踪影。
短短时日,仿佛换了个人。
她印象里南子奕,眼尾是上扬的,下巴是习惯性轻抬的,勾唇笑的时候肆意而张扬,眼神澄澈而明亮。
虽有些颐指气使,但举手投足眼角眉梢,满是无尽的少年意气。
很是耀眼夺目。
而今……
顾荣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