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不疾不徐“母亲,当年,无为子是钦天监监正。”
“在其位,谋其政。”
“星象所显,他据实依律上报,当真罪无可恕吗?”
“倘若天象星辰之说,荒谬不羁,不可说不能说,钦天监设立的意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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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长公主嘴唇翕动,底气不足反驳道“谁又能确定,到底是天象预示,还是无为子别有居心。”
谢灼轻声叹息,站起身走向窗边,环视四周后,缓缓关闭窗户,轻声说道:“如果他心怀不轨,就不会独自一人秘密上奏,更不会守口如瓶,更不会年复一年地坚守在那座破败而孤寂的清风观。”
“时至今日,那则预言,知情者屈指可数。”
顾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垂首,欲盖弥彰的呷了口茶水,努力降低存在感。
老道士也不算是守口如瓶。
她就是从老道士口中得知的。
她作为回报,大手一挥给了老道士一沓儿银票,美其名曰添香火积福报。
“母亲,无为子活着才有用,他死不得。”
“无为子和曲观海曾坐而论道一见如故。后来,虽各为其主,然,情谊未泯灭。”
“我需要无为子替我撬开曲观海的嘴。”
永昭长公主瞪大了双眼,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半晌说不出话。
“曲……”
“曲观海?”
永昭长公主的错愕不亚于顾荣初听时的反应。
“他不是坠崖身亡,粉身碎骨了吗?”
谢灼“还活着。”
“所以,我请求母亲护无为子一命。”
“曲观海身上的秘密,关乎愍郡公谋逆,更关乎祖父和父亲之死。”
“求母亲成全。”
这一刻,永昭长公主竟不知是该先诧异曲观海死里逃生,还是该先疑惑曲观海身负的秘密。
谢灼的话,落在长公主耳中,宛如一道道撕开天幕的霹雳。
“愍郡公逼宫,证据确凿,本宫亲眼得见,怎会有假!”
“还有你祖父、父亲的牺牲……”
谢灼沉声道“曲观海跳崖后,几经周折,远走北疆。”
“是否有内情,撬开他的嘴便明了了。”
“求母亲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