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份名单罢了,不打紧。”
“灼儿,你说呢?”
说着说着,永昭长公主不忘觑谢灼一眼。
谢灼笑道“母亲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婆母。”
永昭长公主见状,犹如暖阳般的好心情油然而生,将之前的气恼和郁结清扫的干干净净。
她的灼儿,终于是活生生的人了。
这门亲事,对的不能再对。
闲谈嘻笑了片刻,谢灼正色道“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永昭长公主面上笑容不改“说说看。”
“我想求母亲护无为子性命。”谢灼直截了当。
永昭长公主先是一怔,而后不由自主蹙眉,颇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客气“那老道士又大放厥词,作预言找死了?”
顾荣轻握着茶杯,袅袅雾气缭绕,掩映着她那微微闪烁的目光。
她理解永昭长公主言语间的不喜。
永昭长公主是大乾的长公主,大乾皇室没有人会欣然悦纳无为子的预言。
可是,她已想着,有朝一日借无为子的预言,掀开大戏的帷幕。
她不知,这份母慈子孝的温情,还能持续多久。
而今,贞隆帝阴诡算计她,长公主恼恨贞隆帝。
来日,她挥剑指向贞隆帝,长公主又当如何呢。
有些事情,不宜过度思考,也不应过早忧虑,否则容易陷入无尽的焦虑之中。
在顾荣思忖之际,谢灼轻声道“那桩旧事,无为子吓破了胆,岂敢再口出狂言引火烧身。”
顾荣默默道,无为子敢!
否则,无为子不会对她说什么,文曲黯淡,武曲渐亮,兴动兵伐,恐大世之争的话。
谢灼继续说着“无为子受陛下密诏入宫面圣,久未出。”
永昭长公主愕然,不可思议道“陛下主动召见?”
谢灼点了点头“我打探不到其中内情。”
永昭长公主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低声呢喃“陛下不会是又相信了那则预言吧……”
若是相信,那接下来必然大开杀戒。
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越想,永昭长公主的面色越沉,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当年,无为子胡言乱语,纯粹不知死活。”
“上下嘴皮一碰,掐指一算,随口一说,就要有无数人为之丧命。”
“死了便死了,救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