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只能厚颜无耻求殿下垂怜一二。臣女别无奢想,只求殿下念及旧情,为臣女择一门亲事。”
“不求达官显贵,人品端方可托付终身即可。”
“求***殿下垂怜。”
顾荣又重重叩首。
额头撞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浅啜清茶的谢灼,手指微微一僵,眼神流转间,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了顾荣的身上。
素淡清雅的衣裙将顾荣整个人显得越发消瘦单薄,跪伏在地,小小一团,真真有几分山穷水尽日暮穷途的萧索可怜。
竟是求母亲为其相看亲事。
这在他意料之外。
***蹙眉,眼神中的复杂怅惘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审视。
难道,顾荣肖想宁瑕?
知她和陛下有意为宁瑕相看亲事,才煞费苦心演一出好戏。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荣氏早亡,确实令人唏嘘。”
“但汝阳伯另娶续弦,操持庶务,你的婚嫁,自有陶氏上心,本宫如何能越俎代庖。”
阖府上下,无人敢将曲明湖花船脏事烂事舞至***面前,以免污了***耳目,因而***不知悉沈和正所作所为。
顾荣戚戚哀哀抬眸看了***一眼,将落未落的眼泪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下,又倏地恭谨垂首,小心翼翼的模样似是唯恐冒犯了***。
“殿下。”顾荣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哽咽“子不言父过,臣女……”
顾荣紧咬着下唇,难以启齿。
谢灼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袅袅升起的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眼底的所有的情绪,依旧清冷如谪仙“母亲,此事儿子略知一二。”
***的眉头紧锁,目光在谢灼与顾荣之间不断游移。
祈福牌是宁瑕替顾荣交给她的。
眼下,宁瑕又在替顾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