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近女色,近男色。”顾荣讥讽道。
陶姨娘没有理会顾荣的嘲讽,继续仰起脸,可怜又自责道“伯爷,妾身有错,错在受人蒙蔽,险些毁了大小姐的一生。”
汝阳伯垂眸,看了陶氏一眼就一眼。
微微阖眼,再睁眼已然有了决定。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何种说辞对伯府有利。
汝阳伯府不能出元妻之女杀死继母的丑闻,同样也不能出继妻算计元妻之女的丑闻。
“荣荣,陶氏也是无心之失。”
“家和万事兴,为父前些时日刚遭陛下申饬责罚,如果……”
“如果什么?”一大坨白花花的肉跳了进来。
定睛一看,是又圆润了几分的顾二爷。
顾二爷身后,站着两位年轻女子,一位高挑,一位娇小。
高挑的那位,脸上妆容浓重,兰花指翘起,她是顾二爷府中擅长唱戏的惊蛰。
而那位娇小的女子,手里提着两个纸扎,她是顾二爷府上,祖宗三代经营明器铺子的阿巳。
在瞥见顾二爷的那一刻,汝阳伯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今日的事,你休要掺和。”
顾二爷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大哥,此言差矣。”
“万一陶氏尚有那么一丁点做人的羞耻和良心,一根麻绳吊死在房梁,阿巳的纸扎不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