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本也没睡进去,此刻也坐起了身。
萧煜之道:“出事了。”
“这种地方能出什么事?喝多了酗酒闹事儿?”江蕴问道。
萧煜之摸了摸眉毛,稍稍思索了一下后,摇头道:“不,酗酒闹事也不该是这个点,这个点,花楼应当是最安静的地方,因为前半夜喝多了,玩累了,此时都该睡的跟猪一样。”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听到的异常,都是女子的惊呼声,还有男人烦躁的谩骂,像是未睡醒就被强抓起来的感觉。
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萧煜之道:“我出去看一眼。”
他出门便往屋顶上跃,然后俯视了前门的情况。
只见鸨母被官兵给压住,哭的花容失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血为何一夜之间没了。
他们在外等着,在等里头的官兵搜查完。
萧煜之心中有数,赶紧回了屋里,语气着急道:“起来,快从后门走。”
江蕴问道:“怎么了?”
“估计是干了什么不合法的勾当,被人告到官府了,这楼要被封了。”
江蕴道:“那么急干嘛,即便如此也不会抓了我们呀。”
萧煜之觉得江蕴有时候真的蠢,他道:“整个洛阳的官兵,于我而言都是危险的存在,我虽不确定他们是谁派来的,但那狗相有本事让洛阳每一个小卒都看到我的画像,谁发现了我,那都是功劳。”
江蕴一边起身一边道:“可你现在这副模样,也没谁认得出来啦。”
萧煜之暂停了一下动作,转头看着江蕴笑了笑,道:“那你说,你逃出来了,他会不会也把你的画像传给所有人看了呢?你会不会也被通缉了呢?”
江蕴一愣。
萧煜之言之有理呀。
在洛阳要躲苏明樟,那就不只是躲苏明樟,而是要躲所有穿着官兵衣裳的人。
于是江蕴加快了速度,还一脚踹醒了躺着的青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