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一个新人。”
“对啊,也只有她一个,您还有两个三个不成?不如调调别的姑娘吧。”
苏明樟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转身走人。
鸨母搞不懂他的意图,只知道他还没付银子,“来人!拦住他!办事儿快就能不给银子?穿的人模狗样,竟是个抠搜的!”
花楼里怕有客人喝多闹事,又或者怕有人赊账等等,一般都会养上几个打手,于是即刻间就有人冲出去。
但两条腿的人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马,苏明樟转眼间便不见的踪影。
他没寻到人,回到府中两个命令顷刻传下。
一是给那片街巷加派了人手,几乎是家家户户的人,只要出来到了街上,都会被过目一遍,江蕴若是想出来,必然躲不过。
二则是……派人连夜去端了那花楼,即刻就出发。
他先前在花楼里没表现出什么,鸨母等人也只以为他是个吝啬的嫖客,但从他踏出门的那一刻,这家花楼就已经没有明天了。
按照律法,花楼这生意虽然不光彩,但也是可以经营的,可未满十三的女子都敢放进去,他们纯属是往死路上走。
国法定了,女子嫁娶年龄一应在十五之上,哪怕是皇帝要选新人入宫,也得严格遵守,十二三岁只算幼女,竟敢强行让她在这烟花之地……
看来这块还是疏于管理了。
这深夜一来一回,端了个花楼,结果自己想找的人没找到,苏明樟觉得后脑一阵眩晕,坐到椅上彻夜未眠,直到看着窗外泛白,又换了官服进宫上朝。
而天空泛白时,十余官兵的小队也到了那花楼,正开始秉公办案。
里面一群半梦半醒的男男女女被迫出来,这些人自然不在抓捕范围内,便尽数赶走了。
而鸨母以及另外两个合伙的管事都被拿住,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进去把每个门打开,一间一间搜查。
搜查完之后,整个花楼就会被封,所以必须确保里面空无一人。
前头动静闹得这样大,住在后院的萧煜之自然察觉了。
方才他拿了自己的伤药,让江蕴重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给他和青姝在地上打了个铺子,这才睡下没多久,前头居然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