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凭什么孩儿要受这种委屈?现在是怎么了?就连要杀一个剑帝都杀不了了吗?母后为什么不给孩儿做主?为什么呜呜……”
静兰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的骄傲让她只愿意在太后面前哭。
余太后回应她的也是沉默。
她能怎么办?
苏相要护着那贱婢,她们还真动不了,因为到底是苏相对静兰出的手,真要追究起来,也是追究他。
可真的要去追究他吗?
得到的好处吗?
有皇帝撑腰吗?
赌气退婚吗?
答案都是否定的。
“没关系,没关系”,太后拍着静兰的肩膀,“等你嫁过去了,等你嫁过去了再好好收拾那贱人,同住一个府内,只要你是当家主母,就不会有你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静兰,兰儿,不哭了。”
太后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也自己心绪烦闷。
她的女儿,头一次受这样大的委屈,她身为母亲却无能为力。
她看着静兰手上的伤,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啊?
她拉着静兰回去,本就心情阴郁,回到自己宫中后,一个宫女还慌慌忙忙,险些撞到了她身上。
“若是一个个都不长眼,那就去把眼睛剜了吧!”
宫女跪在地上,急切道:“太后娘娘息怒,请……请先吃口点心吧。”
点心?
太后低头看去,只见她手里牢牢的捧着一个食盒。
食盒?
食盒!
她没有心情再指责宫女,“拿进来。”
那食盒代表的,是来自边疆的信件。
是薛睿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