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由来亲昵,江蕴原只是一边的脸红,被他这样一说完,两边倒是一样红了。
而话落在不同人的耳里,自然是不同的效果,在静兰公主听来,这话于她而言自然是奇耻大辱。
“苏相这是什么意思?”
她本觉得,她身为公主能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即便他高傲又有手段,但身份终究矮她一截。
举国上下,被她看中的人都应该感到荣幸。
而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去宠溺一个婢女!
还是一个祸害。
苏明樟道:“公主知道是什么意思,何必还明知故问?你我虽有婚约,但终究没有成婚,你无权约束我什么,我也并未做错什么,若你要说我德行有失,我也懒得反驳,毕竟我不在乎名声,但若是言语之间伤她……”
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话里话外威胁的意味没有人听不出。
他铁了心护着江蕴,即便太后公主有地位压着,也无济于事。
若是连护个人都护不住,他这官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了?若是言语间就要伤那贱人,你要如何?你还能反了不成吗?”
太后站起身来质问,因为太过激动,感觉像卡了一口老痰,说起话来声音有些哑。
苏明樟没有回答她,只是对她低头行了个礼,道:“若太后没有别的事,微臣告退。”
说完他便拉着江蕴离开。
他就是要把太后和静兰公主好好气上一通再走。
“拦住他!”
太后赶忙下令。
但是那几个太监哪敢真的去拦?皇帝在御书房内,明明知道外头闹起来了,但就是不出面,可见是要由着苏相来。
而苏相这人,哪里会在动手的事情上畏惧?他们要是敢先下手,回头就是被打到散架,那也只会落得一个活该的下场。
于是太监们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在程东威胁的目光下,一个个又退了回去。
“太后,小的无能。”
权宜之下,他们还是愿意到太后这里领罚。
只有静兰还追上去几步,“姓苏的!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本宫?本宫是公主!是大靖唯一的公主你知不知道?!”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她无奈,脚下的鞋底厚,身上的衣裳,头上的发髻都繁重,她也追不上去,最后只能转身扑到太后身上。